若是覆着面纱,简直就像同一个人。
魏勉眯起眼睛,一时间竟似愈发的醉。
“真真……”
旁边有部下见魏勉如此,不禁低声道:“侯爷这是怎么了,看着跟中邪似的?”
“臭小子不要命了?你才中邪,我看你全家都中邪!”
“不啊,咱们侯爷喝了酒就跟给人下了药似的,好几年前的冬天,还有一次竟突然把一个乞丐弄到家里好酒好菜地伺候,天天上书房听那个乞丐说话说半天,后来那个乞丐咳死了,侯爷还病了好些天。”
“还有这么一回事?”
“千真万确,”那人把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在原来的甄家……遇到的那个乞丐,会不会真是甄三小姐鬼上身的缘故?”
“啧……”
魏勉将那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只装作没有没有听到,懒得开口。
他抬头看向天际,思绪仿佛又回到那年的冬天。
八年前的昌宁街胡巷东口,一座高耸的院墙外隐约能瞧见斜飞而出的檐角,叠复环绕,古韵悠然。
门柱陈旧,阶前积灰,紧闭的大门上贴着严整的封条,给风一吹,扬起一角,透着无言的沉重和萧索。
这是被查封还不到两年的甄家大宅。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跪倒在这家宅院阶前,从兜里找出掏出一个冻硬的腊鸡腿,扯出一张皱巴巴的油纸。他将油纸平铺在地上,双手捧着鸡腿恭恭敬敬地放在油纸上,随后取出小半截红烛点燃了放在最前。
眼下是年关,京城街头人影寂寥,没有人从这家门前走过,四下静静的,唯有寒风过耳的轻微动响。
乞丐对着蜡烛,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