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好不容易喝完一杯,他又说还要。
甄真总觉得他是成心的。
恰好这时候,元宝和香银端着药回来了,甄真立马起身让开,心里松了口气。
张学林倒没说什么,也没再看她,自己从元宝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十分干脆。
香银看得瞪大了眼。
这药,闻着味就苦得要命,张学林一下子喝下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真是厉害。
喝过了药,元宝扶张学林又躺回去。
甄真见他没有再要人把他扶到案前的意思,暗下松了口气,又转头对元宝道:“我去请苏大夫过来给大人再瞧瞧。”
元宝说好,又追出去几步,叫住甄真道:“你小心些,有人问起,就说是大人小有风寒,受伤之事可别叫老夫人听到风声。”
甄真朝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大夫给张学林看过伤,又换了一次药,嘱咐再三后才走。
甄真送走大夫,回到屋里,看到张学林又坐在榻上看书,不禁暗中叹了口气。
要换了她是大夫,绝对要把他这一屋子的书啊画啊全部撤走,就让他对着堵墙,看他还能动什么心思。
谁知道这还不够,张学林突然又放下书,要从榻上下来。
甄真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拦住他:“大人,您怎么……”
张学林给她一瞪,动作一顿,竟没有再动,过了片刻方道:“我要给人回个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