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是自己被这样冷言冷语对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一边又愧疚得浑身难受。
路识卿还是来了,进门时第一句话便跟陈放解释说刚刚信号不好才挂断的,手里拎着新鲜的排骨,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竟然踉跄一下。陈放这才抬起头看路识卿的脸,眉头紧皱着,眼睛充血,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即便在发现陈放的目光之后笑了一下,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吃力而勉强。
“医院……很忙吗?”陈放下意识开口问。
“还好。”路识卿笑了笑,好像闲谈一样不甚在意地说:“也就这周忙点,在急诊,事情多。”
“你不是腺体科吗?”陈放记得之前第一次在医院见到路识卿是在腺体科病房,路识卿跟在腺体科的主任医师身后,给他处理烧伤的手。
“我现在大五,在医院只是实习,每个科室都要轮转一遍,一周换一次。”路识卿很耐心地解释道,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上次从腺体科轮换之后,我又去了一次病房,发现你不在了。”
只是因为科室轮换。
不是躲着你。
也不是讨厌你。
是这样吗?
陈放不敢张口问,他怕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况且路识卿没必要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