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
不该有什么别人。
陈放本来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犬齿刺入腺体的时候,陈放的身体紧绷起来,指尖陷进路识卿宽阔后背的皮肤,单薄的身体被炽热的温度环绕着,却还是像秋风中瑟缩的蝴蝶翅膀,畏寒脆弱地颤抖不停。肌肤相贴,路识卿毫无阻隔地将陈放紧紧抱在怀里,在感觉自己的心脏轰然作响的同时,仿佛也能感受到陈放的心跳透过身体,将他的胸膛撞得生疼。
路识卿在标记的痕迹上吻了又吻,抬起头看陈放的眼睛,惊惶慌张的,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填满。
他在害怕。
陈放的恐惧被嵌合进触目惊心的伤痕里,而路识卿无法再让陈放经历一次鲜血淋漓,他便永远不得而知。
床铺整理到一半,路识卿扯开床单,枕头滚落一旁,露出来藏在下面的抑制剂针管,还是没有用过的,但是显然陈放已经准备使用。
路识卿走过去拿起针管,仔细看着管壁上写着的使用说明,眼神黯了黯。
“oga发热期专用,每周期内剂量不得超过两支。”
路识卿想着,方才看陈放腺体上的针孔,大概他已经给自己打过一针,并且还随时打算给自己来第二针。这还只是oga发热期的第一天,不过看样子,抑制剂对陈放的作用效力已经大打折扣,根本压制不住症状。那么往后的几天里,如果不看着陈放,不知道他腺体上又要多出几个滥用抑制剂的针孔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