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路识卿如今从医,对这个道理有很深的感触,也因此而感到沉重的无力。
所以只能尽可能不让事情滑落到最坏的情况里。
陈放洗完漱出来,额头还贴了几缕打湿的头发,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坐在桌边,拿起一杯黑米粥很安静地喝,不发出声音,也不看路识卿。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路识卿开口问道。
“不难受。”陈放摇摇头,继续低头喝粥。
“难受的时候告诉我就好。”路识卿看着陈放,“我不会不管你的。”
“嗯。”陈放咬着吸管点头。
“抑制剂不要随便乱用了。”路识卿故意提醒道。
“……嗯。”陈放一直从善如流地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了路识卿的话,毕竟他阳奉阴违的坏事情也做过不少。
俩人很迅速地结束早餐,陈放收拾好卫生坐在床边,看路识卿披上外套准备出门,到了医院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他还要去实习。
“晚上想吃什么,可以电话或者短讯告诉我。”路识卿走到陈放面前,蹲下身子看他的眼睛。
“我没有不舒服了,晚餐可以我来做。”陈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