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还好,但陈放向来畏寒,屋子里的空调成日开着。
这天路识卿下班回来打开房门时,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见陈放正端了米饭从厨房走出来,眼睛像有一层水雾似的迷蒙着看他,嘴唇微微张开,像浮出水面的鱼一样缓慢吐息。
“怎么关了空调?不冷吗?”路识卿换着衣服,反常地见空调的指示灯是熄灭的。
“啊,总开着空调,屋子里有点干燥。”陈放回答道。
“我该买个加湿器回来了。”路识卿走到餐厅,凑近了才发现陈放的嘴唇有些起皮,高领衣服外的皮肤略微泛起一层并不明显的粉色。路识卿出于习惯,用手背探了探他的脸颊,发现温度比往常略微高了点,思忖片刻,轻声问道:“是……发热期又要到了吗?”
“可能是吧。”陈放摸了摸自己脸颊方才被路识卿碰过的地方,皮肤里浮出的粉色更重了些,低着头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我现在总这样,发热期之前几天开始就会有点反应……但是症状很轻,没事的。”
路识卿抿了抿嘴没说话,连吃饭的时候也变得寡言少语,直到睡觉前,他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新的被子又走出去,在客厅的沙发上铺开。
目睹全程的陈放犹豫着从床边站起身,以一种很没有底气的姿态,将折回卧室拿枕头再次往屋外走的路识卿挡在门口。
“这,是干嘛啊?”陈放问得小心翼翼,面有愧色,好像对于不知道缘由的事情,就把其中的责任一股脑揽到自己身上,并且为之暗自反省。
路识卿轻叹一口气,安慰性地笑笑:“我身上难免沾了些信息素味道,你现在腺体比较易感,我怕靠你太近会让你难受,就想先搬到沙发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