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触即逝的柔软温暖触感让陈放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路识卿极为靠近的面颊,深沉的眼睛正为从他那里偷来一个吻而雀跃着光点。
其实什么都没变。
路识卿没变。
在任何时刻,都把所有的光洒在他身上。
路识卿带陈放去腺体科呆了会儿。
这些天来,丁骐山一直在帮忙制定治疗方案,他简单向两人讲了讲,在专业性稍强一些的路识卿看来,治疗方案似乎并不算复杂,之所以令人惶惶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总有些很大程度上依靠运气的东西,并非事在人为这么简单。
陈放的腺体并没有发生器质性的病变,也没有涉及到复杂的alpha信息素和标记问题,只是被腺体周围的大面积咬痕损伤了神经和血管,加上常年不加节制地滥用抑制剂,腺体代偿过度导致了功能紊乱和细胞损伤。
这些过于学术的因素,陈放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只是听到丁骐山说到“心理依赖”相关的话题时,他默默咬了咬嘴唇,一边听着丁骐山的问题,一边说不出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胆小懦弱的人,连正常oga的生理反应都能给他带来灭顶般的恐惧。
他害怕发热期,害怕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害怕可能趁机加害的劣根alpha。
他也想要有人来救他。
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