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前,路识卿走进门口的保安亭里,拿了两个信封出来。
“你说,1898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笑意地问陈放。
陈放垂着眼睛笑:“五年过得真快。”
“所以我们来赴的这个约定,要不要延长一些时限?”路识卿把写着“陈放收”的信件递过去,把写有自己名字的那封收好,“我年年岁岁爱你,不以五年为期限。以后的每个年岁,都爱你。”
天逐渐暗了,俩人匆忙从学生街买到了热乎的炸糖糕,赶到熟悉的跨海大桥旁时,正巧还有一分钟到六点。
冬天的海风依旧凛冽,连陈放胸前系着的围巾都飘扬起来,他索性把剩下的半截围到了路识卿脖子上。
这样熟悉的距离,适合拥抱,适合表白。
“我爱你。”路识卿把陈放抱进怀里。
一切都像最初时的模样,好像时间复刻,跨海大桥再次点起亮如白昼的灯光。
他们站在光影中拥抱。
“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像没了氧气,变成了不会呼吸的人,每时每刻都在窒息。你回到我身边的那刻,我才重新开始呼吸,才重新活过来。”路识卿把陈放抱紧了些,埋首在陈放的脖颈间,贪恋地汲取陈放的气息,又说:“骗人的小oga。你就是欺负我嗅觉失灵,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但就算闻不到信息素,我就是知道,在所有人里,你是不一样的那个,是独一无二、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