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路识卿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还是没缓过神来。
他只是点单的时候随口一说,陈放竟然就给记住了?
并且轻车熟路地帮他向老板备注好,还给他擦凳子,递果汁……
陈放这一连串举动都只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偏偏越平常,越是每一下都戳在路识卿心坎里,戳得他一个一米九的汉子眼圈要红。
他父母离异早,老爸是医院的金手,到处给人开飞刀,老妈又拿着小提琴跟着乐团满世界表演。
他们都忙,忙到快要忘掉还有这么个儿子,只有路识卿在alha特高因为打架违纪被找家长时,才会赏脸把他臭骂一顿。
他都是被逼急了才会动手反抗,但是没有人会问,他也不会主动再提什么要求、诉什么委屈。
至于他的喜恶,这类不重要的事情更没人会记得。
但偏偏陈放就记得,甚至在他没特意说明的时候就记得很牢。
从小到大在任何人眼中都得不到的关切,竟然被他在陈放这里寻到一丝踪迹。
可明明他们说上话才不过几天。
“你怎么了?”陈放抽出一张纸,“眼睛进东西吗?有点红了。”
“没事。”路识卿揉着眼睛,摆摆手示意不要纸。
他这幅模样才不要给陈放发现,丢死人了。
“来,面来了。”
两碗小面端上桌,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