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紧闭的学校大门,路识卿想起上次他和陈放从桥上回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循着模糊的印象顺着围栏找那处缺口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这事他还会干第二次,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多次。
这次穿过围栏的时候他记得歪了下头,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磕了脑袋被陈放嘲笑一路的事情。
唉,可陈放又不在旁边。
路识卿朝跨海大桥的方向走,明明上次感觉没有这么远的距离,和陈放说了几句话就到了的路,今天却觉得走不完。
不知道是路程变得太长,还是时间过得太慢。
路边还有风火通明的简陋小屋,路识卿打量一眼,门口停着辆很有年代感的二八自行车,老板坐在门口叮叮当当鼓捣着什么零件,好像是个修车铺。
“老板,您这车能借我一会儿吗?晚点还您。”路识卿走过去,问埋头修车的男人。
“你得抵点东西在这儿,不然车丢了我找谁去。”老板头也不抬地说。
路识卿在身上摸了一圈,只有他临走时揣进兜里的手机。
当时他没想到这是要做抵押物用的,不过也算物尽其用了。
“手机,给您。”路识卿见老板无暇管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的箱子上,一脚蹬开了自行车的撑子。
“链条有点老了,那边有润滑油,你自己搞吧。”老板嘱咐道。
“成。”路识卿看一旁摆放齐全的工具,老板又爱答不理,合着这是个自助修车摊。
老式自行车的车轮大,不用蹬得很急,速度也能提上来。
路边的楼房飞速后退着,气流从身边掠过,腺体的躁动平息下来,热度被冲散,却带回了些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