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陪陪她吧。」
路识卿看着消息,哼笑了声,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声笑是自嘲还是真的觉得可笑。
关于自己家里的事,他对陈放说的不多,毕竟陈放家已经是那样的情况了,他再把自己家的破事抱怨一通,这不成了比惨大会,而且他还是比输的那个。
他跟陈放是谈恋爱,不想他们的关系里掺杂太多压抑的因素,跟难兄难弟相互鼓励安慰的励志故事似的。
虽然此时此刻能安慰到他的人的确只有陈放一个。
「想你了,想开学。」
「还有一周,就快了。」
「我想提前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连夜卷铺盖从这个家离开,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定好时间告诉我,到时我去车站接你。」
「么么哒jg」
接下来的几天,路识卿和老妈在家里的状态基本就是各自锁上卧室的门,互不打扰,无事不出屋不出声。
路识卿感觉自己坐了几天的牢,当了几天的哑巴,身体和声带都要退化。他可不想再见到陈放的时候连句话都说不出,买了提前三天回泽市北区的火车票。
幸好老妈什么都没问,她也根本没心思管路识卿什么时候回去上学,只在他背着包出门前出于习惯说了句:“管好自己,我可不想再坐着飞机回来听老师数落。”
“知道了。”路识卿感觉嗓子像被什么堵住,心想声带果然退化了,声音都有些哑。
这是他和老妈在家共处的日子里唯一一次对话。
路识卿上了车,大概是赶上了大学的开学季,车厢里坐满了人,行李架、车座下,一切能存放行李的空间都被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