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卿的呼吸变得滚烫,他感受得出这种反应的异常,但突然鬼使神差地无法自控,有种着魔的感觉,好像身体先脑子一步占据了主动权,顺从本能蛊惑着意识,推动事情向着某种即将失控的方向发展。
“唔……”隐约有热气扑到皮肤上,陈放迷迷糊糊醒过来,用手摸了摸后颈,碰到的是路识卿的脸,“你干嘛呢?”
“你怎么醒啦?”路识卿回过神,喉结上下滚动几圈,心虚地转移话题。
他下意识也觉得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后脖子上一股股热气扑过来,痒醒了。”陈放稍微清醒了些,揉着眼睛,“你醒得也够早啊,刚刚干嘛呢?”
“刚刚……”
床下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系统默认的铃声,一直响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被打断了原本就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的事情,路识卿长舒了一口气。
“闹钟。”陈放坐起来揉了把头发,顺着梯子爬下床。
空气很快安静下来。
“怎么还定闹钟啊?”路识卿问。
“我只请了一天的假,今天要去店里的。”陈放拿起洗漱的东西,抬头看床上懒洋洋的路识卿,“你要起床吗?”
“起。带你吃个早饭,再送你去。”
路识卿用胳膊撑着床板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脑袋很沉,大概是因为整晚没睡踏实,不太有精神。
脑子不精神的空档儿,不听话的身体就想伺机为非作歹。
一个气血方刚的alha,晨起的身体就是个反应堆,上上下下火星子乱窜。他一个人的话倒没什么,偏偏是现在在陈放面前,一切好像就变了味儿。
趁着陈放低头捡起昨晚扔歪的纸团的功夫,路识卿抄过被子,看起来很随意地往身上一搭,装蒜似的抹了把脸。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个蒸馏容器,蒸腾出的水汽变成冷汗珠子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