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大惊小怪的。”陈放笑了笑,“真的没感冒,而且也没这么娇气,还是骑车吧,天天打车也太奢侈了。”
“那你披着衣服,然后一会儿上车抱紧点,我身上暖和。”路识卿不由分说地把外套脱下来套到陈放身上,“再让我听见你打一个喷嚏,就直接把你载到诊所去。”
“真霸道。”
带着路识卿温度的衣服散发着暖意,似乎还有点清淡好闻的松枝气。陈放嘴上假意埋怨着,还是把路识卿的外套裹紧了些。
走到校门口,路识卿从车棚里推出老二八自行车,抹了把座位上的灰,又嫌弃地拍了拍手,“春天风沙太大了,一天就扑了这么多灰。”
“还好脏的是手,洗衣服更麻烦。”陈放掏出一张纸巾递给路识卿,“擦擦。”
路识卿擦干净手,把车往前推了点,压了压车头,眉头皱起来,“车轮好像瘪了。”
“自打车买回来就打过一次气,不瘪才怪。”陈放蹲下身捏了捏车轮,表面陷下去一块,站起身说:“去修车摊借个打气筒吧。”
“你站这儿等我,我跑着去。”路识卿把车撑子放下,往修车摊一路跑过去。
路识卿跑得很快,身姿矫健,陈放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清了才回过神来,把车推到靠路边近一点的位置,人往透过路灯光亮的树影下站了站。
从校门里走出的学生不多了,站在昏暗的影里,应该没多少人会注意,这样陈放才感觉踏实。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用纸巾擦着自行车座和扶手,一边往远处刚刚路识卿的方向看,好像多看一会儿,路识卿就能快点回来一会儿似的。
什么时候这么依赖一个人了呢。
陈放想着,心里泛起的却是蜜意,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身后传来小树丛叶子间摩擦的沙沙声,大概是风吹的,陈放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直对上一个冲他跑过来的人影,没等到看清,那人已经从后面锁住陈放的脖子。
“你跟那个姓路的beta上床了?还是你跟别的alha也做过了?”
虽然声音和语气被过于激动的情绪带得有些波动嘶哑,但陈放还是听得出,熟悉无比如恶魔怒吼的声音,是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