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针孔是抑制剂?”
“是。”
“手臂上的伤呢?”
“明火。”
“为什么接触明火?”
“工作需要。”
“胶布下那道伤疤是怎么回事?”
“……”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男人探头进来看了眼,打破了僵局,才使得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沉默显得不那样尴尬。
路识卿将视线从病历本上挪开,看不见自己记录下来的那些昭示着陈放糟糕的身体情况的症状时,理智才略微回到脑子里。
那道疤……和腺体症状大抵没有关系。患者隐私,不是他作为医生该去探究的问题。
年轻男人走进病房,看了眼病床上的陈放,又首先向穿着白大褂的路识卿走过去。
“医生您好,我是陈放的家属。他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年轻男人问道。
路识卿听到男人自称“家属”的身份,愣了一瞬,又得体地回复道:“需要进一步检查才知道有没有大问题,先安排住院吧。”
“要住院啊……他没做完的工作可怎么办啊。”男人喃喃着,又抬起头,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路识卿:“鄙人徐谨,这是我的名片,麻烦医生您了,陈放有什么情况的时候联系我一下。医生您的联系方式方便留一个给我吗?”
圆滑又小市民的语气作派,对一个生着病的人还是不忘提到工作。路识卿对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好印象,本不打算和这种人有什么往来,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下了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