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晚了桌上便只剩下残羹冷炙,李诏心不在焉,吃得胃里更不舒服。平日里她有什么事亦不会主动去找李罄文相商,不愿被他管束太多,而她也清楚即便很多事情不与他讲,李罄文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此刻,她根本没有谁可以真正商量,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他边上,等了片刻旁人敬酒完毕,靠在李罄文耳边只说了一句:
“爹爹认得远西王边上那位吗?”
李罄文闻言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李诏:“你先坐回去。”
李诏不情愿,却也明白不能在场面上生是非,才走了几步,却见对面的寿星竟然在杯中斟满了酒,去敬远西王以及他身边人了。
又见惹人眼的赵樱美滋滋地跟在元望琛身后,几乎是贴着他前进。
李诏只觉胸闷,却还是立着看了一会那边的动静。
赵樱半仰着头问元望琛:“怎么想起同我父王喝酒了。”
元望琛似还未缓过不快的情绪,脸色肃穆,眉尾微挑:“就是待客之道而已。”并没有看向赵樱。
赵樱不觉自个儿自讨没趣,因得到少年答复还自得其乐地为他作解释:“阿琛哥哥是讲道理之人,今儿你生日,便也该由我们来同你碰杯的。”
“今年过年,王妃怎么不来?”少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与赵樱确认了一遍。
“她讲让景夫人来就好了。”赵樱哼了一声,“也不知娘亲是怎么想的,叫别的女人陪在父王身侧,竟然丝毫不觉担心。”
“或是景夫人并不得宠?因而王妃才放心。”
赵樱盯着紫衣女:“我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只是换作是我,才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哪里能明白她的想法。景夫人也不年轻了,何以还能在这个岁数做人宠妃?估计她也不貌美,否则一直戴着那面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