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番话,好似她在意他的,好似她心里有自己,好似她在嫉妒。
李诏被少年的举动所惊,又乍然抬起了头。
元望琛丝毫不觉嫉妒使人丑陋,反倒叫她的伪装露出的马脚显得憨态可掬,惹人怜爱起来。
似是为了再确认这一个事实一般,少年的目光莞尔灼灼,看向那双略微讶异张开的唇瓣,一鼓作气,低头吻了下去。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令她的脑子轰然一下空了,却又瞬间被更细腻的情绪塞满。
李诏尝试着用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去控诉驳斥少年的言行不一让人犯难,含糊不清道:“你叫我说,可这样我都没办法说了。”
少年的一双手捧着她双颊,更深地低头啃噬亲吻,二人双腿袍裙交错,膝盖相抵,却更似逼她进入房内。她的一颗心狂跳,整个人微微发颤,顾不得是否能被他人撞见,反手摸寻几下,将厢房的门栓打开。他似潮水一把涌入,将房门狠狠关堵上。
船舱所谓的屋子没有一丝亮光,极小极矮,容不下更多的人,仿佛少年站直了便能撞到天花板的顶部一般。
窗户没打开,也无法透风。
寒冬还过去不久,可春天的潮热,从交缠相依的双唇,从紧紧贴近的两颗心,从发烫的耳垂,从急促的喘气,从湿热的眼睫,从额头的汗渍,仿佛自江中蔓延升腾,幽谧而生,穿破木板,向上缠绕,似一道长长的红线,将两人细细密密地萦绕,继而紧缚捆绑起来,打上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