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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993 字 2024-01-12

却只敢问:“孙太医何出此言?”

“昨日傍晚你走后,元奉直郎也跟了出去,我瞧樱郡主面色难堪,今晨下令急行,多半是这个原因。”

李诏无奈道:“我当孙太医不关心这些无聊琐事。”

孙茹浅笑:“我本意并非背后嚼人舌根。只是,元奉直郎此行比我们晚几天出发,却还能赶上同一艘船,我只觉太过凑巧,若未刻意推算过如何巧遇,那便真的是命定的缘分。”

“行医之人,知万病皆可循据,无事不会生非,怎会信什么缘分?”李诏收好了方子,道,“孙太医是成心打趣我。”

孙茹笑了笑:“一路过来太久,便要寻寻乐子。昭阳君不要怪我多言,纵使是外人看来,亦觉元奉直郎对你颇为上心。”

李诏听得恍惚,总觉并非一次听到他人这般与她说了。

原先的自个儿总归听不进劝,似是死脑筋,硬要反其道而行之,只因厌恶“被安排”,如今每每提到元望琛时,却无半点忤逆不满。

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惯于搪塞人的笑来,道了一句:“我知道。”

待孙茹离开房间,李诏独自坐在屋内许久,心口似乎是有什么缺失的一块掉落了,如何也拼凑不起来。而当自个一人去抓药称重,把着秤砣的她,才忽然记起同样说过这句话的究竟是何人。

恍然,那人已经死了。

烧尽在灰中,被装在陶罐中,一路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