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棉拉着李诏的手说:“这是我和娘选的,姐姐看看喜不喜欢?”
鹅黄、嫩绿、浅粉,都是极其适合小姑娘的颜色。从来也都是婧娴替她打扮,章旋月为她添置衣物,李诏对这些不大上心,亦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而沈绮总归见人夸人见鬼夸鬼地说李诏怎样都好。
“好看。”李诏只是摸了摸料子,便立刻拉着赵棉坐下,笑着扯了一些话,“南方桑多蚕肥,丝都比这里好一些。我姨母在宫里的用度都是岭南的丝织物。”
“只是涝季的时候连天落雨,我可不大喜欢黏腻腻的。”身旁没有大人,赵棉显得自如了一些,话也多了起来。
“前两天京城也下了雨,我鞋子都湿了。”李诏想起了那天夜里令人不适的雨,以及自己再见到那人后的不适与惶惑心情,“若是有鹿皮的靴子就好了。”
“是呀,有天雨下的太大了了,一不留神就都被淋湿了。”赵棉眯着眼睛托着腮看着她的这位表姐笑。
李诏却意识过来,万分讶异,停下手中无意识的动作,问赵棉道:“你们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赵棉一脸无辜地仰着头看向李诏:“五日前便到了。”
李诏微怔,随即依旧是笑着问:“那怎么不直接来府上?”
而赵棉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一股脑地埋怨:“娘说要先找朋友叙叙旧,嫌外祖母管得多。”
李诏以为奇怪,却也不好多做什么没来由的揣测,便略过这个话题:“这五日你去了哪?上城河、乌子坊去过了嘛?”
赵棉摇头。
“那我们等会可去。”李诏弯着眼儿道。
“好呀。”赵棉乖乖地坐着,接过来了李诏拿给她的一盘桔红糕,叉了一小块吃了起来。
用完午食,李诏领着赵棉去逛了一会东市的书馆,赵棉选了几本图集,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书馆里看了起来。
李诏则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排书架,翻找了两册医书,将自己的病症与《伤寒杂病论》上写的症兆试图一一对应,也只能勉强和四肢厥逆案的症状表现有所契合。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赵棉大概是看乏了,放下书在书架之中找到了李诏,站在边上道:“走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