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议即便谈成,金国却始终虎视眈眈。好似倘若不献上这一员大将,金人便不罢休。
期盼一个家国安宁,赵适将年号改为嘉定。哪里晓得硝烟未洗,更有伤寒鼠疫。
李罄文好似临危受命。
李诏只觉父亲操劳,早生华发。
宫中传出几人得病,基本皆为与席太妃紧密接触之人。病状多为高烧不止,咽喉肿大,时而咯血。全交付太医孙茹看候。
好在无赵氏王族沾染,是而赵适便下令进出宫如常。
李诏也趁此机会入了宫。先同杨熙玉请了安,却没料到她没有露面,而是隔了帘帐与李诏交谈。
“姨母可是哪里有不舒服?”
“近来疫病危重,此番竖起帘帐,是以不得不保险起见。今日你来,诏诏的心意本宫已领。”
而听杨熙玉言语间不可回避的虚弱,李诏亦觉担忧:“那日太妃尚在病中,姨母可也入房照看过她了?”
“的确为之擦过额上汗。”杨熙玉言语清淡,叫李诏分辨不出她自己是否亦怕染上疫症,“诏诏不必与此久留,孙太医特地嘱托。你姑母倒未有异,福大命大得很。”是不满李画棋不曾亲力亲为过。
“我以为孕体更易受扰。”李诏攥着手道。
杨熙玉还是关切李诏:“本宫这有一箱高丽参,炖汤防伤寒,让嘉柔替你放在车上,回府时莫忘了拿。”
李诏谢过后告辞,念及她姨母的这副模样,心事重重,却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受了赵檀之邀,到了资善堂外小坐了片刻,便看见她先一步走了出来,赵玠与元望琛后一同出来。
见到她在此,元望琛似是未预料到一般,又看了一眼赵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