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不情愿,却也明白不能在场面上生是非,才走了几步,却见对面的寿星竟然在杯中斟满了酒,去敬远西王以及他身边人了。
又见惹人眼的赵樱美滋滋地跟在元望琛身后,几乎是贴着他前进。
李诏只觉胸闷,却还是立着看了一会那边的动静。
赵樱半仰着头问元望琛:“怎么想起同我父王喝酒了。”
元望琛似还未缓过不快的情绪,脸色肃穆,眉尾微挑:“就是待客之道而已。”并没有看向赵樱。
赵樱不觉自个儿自讨没趣,因得到少年答复还自得其乐地为他作解释:“阿琛哥哥是讲道理之人,今儿你生日,便也该由我们来同你碰杯的。”
“今年过年,王妃怎么不来?”少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与赵樱确认了一遍。
“她讲让景夫人来就好了。”赵樱哼了一声,“也不知娘亲是怎么想的,叫别的女人陪在父王身侧,竟然丝毫不觉担心。”
“或是景夫人并不得宠?因而王妃才放心。”
赵樱盯着紫衣女:“我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只是换作是我,才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哪里能明白她的想法。景夫人也不年轻了,何以还能在这个岁数做人宠妃?估计她也不貌美,否则一直戴着那面纱做什么。”
元望琛笑:“她来你府上也有几年了罢?还未见过她什么模样么?”
赵樱又迟疑道:“难不成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戴面纱是故弄玄虚么?”
元望琛示意赵樱不必再多言,转眼二人就到了平南王面前。
李诏不晓得他们说了些什么,而远西王也惯来会说笑,气氛没有想象中的僵硬,只觉得那四人好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唐瑶瞧出她脸色不佳,替李诏倒了一杯热茶:“闻昭阳君身子近来见好,亦时常出门走动。”
被唤回了中断的思绪,李诏谢过她的好意后,道:“只是想多晒晒太阳,眼下能走得动便想着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