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什么,是诏诏你自己猜到那边去的。”沈池弯了弯眼角,不动声色,好似与己无关。
此时李诏终于意识到了方才见到紫衣女,并认之为婧娴时的怪异感觉与不妥之处。她分明记得当年在寺中那位有过短暂相处之缘的徐娘子说婧娴是北边人。
而如今她扮作远西王的“外室”来到临安,何以要作苗疆人打扮?
李诏本有满腹的疑惑还想问沈池是否熟悉苗疆的趣闻风俗,如今恰是回到了原点。
她看向沈池,心中恍然开悟,拍了他一把道:“你若心中无好恶偏颇,撇开了与李敏政的私交,那么今日的话便令我醍醐灌顶。”
沈池没有受赏或是邀功,只是笑笑道:“谁晓得你关心好奇这些事,瞧你精神气都足了一点。”
李诏笑嘻嘻:“你的功劳。”
李诏在车内等了一会儿,听沈池与顾鞘短暂说了两句话后,又让人前去与李罄文禀报李诏已经先出了元府,正在门口候着他们一行人。
李诏抵挡不住困意,打了个呵欠,撩开帘子问沈绮:“你明儿去不去宫里?”
“元宵灯会嘛,热闹得很,我自然会去。”
“你如今都只黏着顾鞘,倒是颇有几分见色忘友的样子。”
“李诏你可别怪我!我倒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也会成我这番模样。”
“那你是要失望了,我可不像你。”
“嘿,你还先别说这话,且看着。”沈绮突然又想起什么,看向车内的另一人道,“二哥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搬去新造的楼里去?靠近那公主府的新官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慢慢道:“李诏想知道。”
沈池看向李诏:“那儿虽筹建好了,全部搬进去大抵也要到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