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李诏笑了笑,“他们若要来,便让他们来吧,我没事。母亲皱着眉头作什么。”
章旋月一时语塞,可她亦装不出欢愉来。
正好翠羽端来一碗汤药,章旋月嘱咐她要趁热喝,李诏却令之放在一边,又问道:“元望琛送了帖子,却不来见我么?”
章旋月摇头笑:“他在外面候着呢。我眼下还有其他事,让他进来陪你罢。”
少年跨入门槛后,见李诏靠在软枕上,看着他,并没有坐起来。
“今日好些了么?”
未听到他想听的回答,又见少女亦不言庚帖一事,而是顺理成章地使唤:“睡得久了,手有些麻。你扶我起来一些,桌上有熬好的汤药,”她看向元望琛,“喂我。”
少年坐到床沿,眉头却是紧锁,他的目光落到李诏的指尖,又心忧瞧向她的脸庞:“你要是累,便少说些话,虚张声势。”
李诏脸上的笑意僵在一边,她似被人识破一般,悻悻地道:“我的确是累,却也想见你。”
元望琛将李诏整个人扶起后,往她身后塞了不少枕头,又掖了她的被角,端着药碗,拿起汤勺,送到她嘴边。
李诏心满意足地地看着他,嘴中却道:“你不吹一吹,要是烫了呢。”
少年吹了吹调羹:“快喝吧。”见李诏小口饮入,直到药碗见底,也并未说一句苦。
“你是如何想的?”元望琛细细端详李诏面部细微的变化,替她擦了嘴角后,冷不防地问道。
李诏弯了弯眼睛:“我的病总会康复,爹爹亦能被放出来,会好起来的。”
少年颇觉有些自说自话,李诏显而易见地知道他在想他二人的事,却不正面回答,躲藏起来。
沉默片刻,元望琛将碗勺放在桌边,往床沿更里处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