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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否会是父皇的授意?

只因为要打压司徒家,父皇竟能舍弃一个皇子的性命。

若真如此,他怎能再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确实软弱惯了,可他骨子里毕竟带着司徒家世代为将的凶悍血性。

出于暗卫的敏锐,舒刃迅速察觉到了主子周身的戾气,撑着手臂坐起身来,“殿下?”

怀颂拨弄一下脚边的小花,将它扶正,利落起身,再把舒刃从地上拉起,舒展眉头,“无事。”

舒刃的目光仍带着怀疑,不过主子都已经发话了,她再做纠缠主子也会不高兴。

“小侍卫,你每日在我旁边朗诵的……诗句,”抬手按住小侍卫的肩膀,怀颂歪歪头,“还挺好听,我还从来没有听过……”

舒刃闻言大喜,还有这等好事?

“殿下若是喜欢,属下每日为殿下朗诵可好?”

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主子身边说话,那她每日也不必又爬窗又倒挂了。

“你若愿意那自是可以,还有,日后不必戴着面具,你可以同重光一样。”

怀颂摘下舒刃额发上的草屑,垂手弹出指间。

回到兰苑的时候,已是破晓时分。

趁着云央熟睡,舒刃草草地换了条束胸,这几日的奔波劳累,让她筋疲力尽,浑身难受。

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又上好了伤药,这才舒服地躺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