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舒刃甚至还趴在地上看看桌底床下,仍是无果。
想着养尊处优的小殿下估摸着是不想用她的金疮药,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回到水木芳华里,用从宫中拿来的好药去了。
可她这个药,也是她这里最好的了。
明日还要随柔兆去一趟一处别院,再学习一些金城喜好的玩意儿来博取他的注意,所以今日还是要早些歇息为好。
向来受不了脏乱差,舒刃拔光了屋中插着的箭镞,将食盒和碎裂的盘碗尽数整合到一处,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想要偷偷溜到膳堂后的泔水车那里丢掉。
草草地换掉了身上的衣裙,穿上平日里的黑衣,舒刃刚到了膳堂门口,便听到里头有声响。
默默按紧了清疏,寻找着可以避身的角落,伺机而动。
好大的胆子,偷东西偷到慎王府来了。
正当舒刃准备学着自家主子,将清疏抛向膳堂的窗户时,屋内的烛火亮起了一点,隐约可见是个高大的男子。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那男子在烛火的映射下,身材尤为令人生畏,她不敢擅自出手。
若是不小心被伤及了性命,耽误了几日后的行动,那怀颂的计划便全盘皆输。
那男子似乎是有所察觉,宽厚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借着影子可以看到他侧了下头,舒刃眯起眼睛细瞅了一下。
这影子的轮廓还挺好看。
轻轻放下手中的食盒,不小心被盘碗的碎瓷片划到了手指,舒刃疼得蹙眉,又不禁诧异。
如今这小小伤口竟也会让她感觉到痛意了?
再抬起头来,舒刃竟看到那膳堂中有了第二个男子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