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进了水木芳华的院门,怀颂便觉腹中饥饿,想着方才在家宴上,带着防范所吃的那些东西,就深觉恶心,此时只想着去膳堂寻一些包子馒头之类的食物,草草果腹。
怀颂向来不是折磨人的主子,过了晚膳的时间,便也不想再折腾膳堂的师傅,自己随意找点带些余温的吃食就成。
可刚推开膳堂的门,就和屋中正用手背抹嘴的人对视了个正着。
“……你,这么晚在这儿做什么?”
那人眼下的红痕似乎比往日要更加鲜艳些,虽未曾做出半分勾人的动作,却无端带着几分妩媚,叫人望过去就很难再移开眼。
舒刃好像也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碗筷,一时间不知应该先放下碗还是先行礼。
看他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怀颂摆摆手,声音极淡,“免礼。”
“多谢殿下。”
得到主子的恩赐,舒刃自是感激不尽。
她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怀孕过,对孕期知识自是一窍不通,只能尽力为孩子做着自认为对他好的事情。
能少下跪一次,少弯腰一次,对舒刃来说,都弥足珍贵。
原想着二人见面甚是尴尬,舒刃端着碗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以为怀颂很快就会离开,等了良久,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愿,只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她……手中的碗?
“殿下来这里有何要事?”
“这么晚了,你在吃什么?”
舒刃低头看了眼碗中的食物,微微歪了下手,让他能够看清碗中的东西。
“长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