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些不好的事,他提都不提。
因为祁政远的野心,祁钰被牵连,这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事情。
话及此,按当朝律例来说,他家主子跟他二人也该被殃及鱼池的,难道是那皇帝,念在同他家主子过去的几分‘同窗’之情?
苏木苏方没念过什么书,也不知祁寒跟皇帝之间的事,只是瞧不得祁寒这样折磨自己。
他们二人忙进忙出的伺候着,江南的雨一下起来就止不住,眼看着就要落满月了,祁寒好起来了。
那日清晨,苏方如往常打了热水去祁寒屋里,门一推开,就见祁寒立在窗边,头发也束好了,一点昨日的虚弱都没有。
苏木那颗心松了又紧,慌忙从桁架上扯过一件裘衣过去给他披上,“你这风寒才见好,怎又来找罪受!”
苏木苏方虽称祁寒一声主子,但三人是一块儿长大的,祁寒母亲苏氏去世后,除了中间相隔那几年,三人更是相互扶持到现在。
祁寒见他生气也不宽慰,而是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道:“这雨可真是下的太久了。”
苏方寻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平日里被苏木关上的雕窗此时又敞开着,细雨拍打着窗棂,落得生生响。
“是啊,”苏方附和道。
接着又催促:“你快些回床上躺着,可别再受了凉。”
这回祁寒听进去了,挪步坐在书案前,苏方关上窗走过去帮他磨墨,“要写什么?”
祁寒执起的笔又放下,末了,他对苏方道:“别磨了,我不写。”
“等这雨停了,我就回京城一趟。”
像是预料到苏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便接着道:“阿姐虽尸骨无存,但我得去给她立个墓碑,好让她的灵魂有归处去,别在那阴冷的丞相府与他人一起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