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力道失了分寸,祁寒被勒得发疼也没吭声。
他忍着痛平静的说:“云峥,我们不要彼此为难好不好?”
这话乍一听是服软,可赵立怎会不明白,祁寒是在让他别提过去的事。
祁寒不想提,赵立就偏不想遂他的意。
他说:“我竟然要你去了,那自然是不在意你过去那些把戏,下月初一你便回翰林院,帮着礼部尚书拟拟文书也好。”
祁寒没什么情绪的接受这个结果,“皇上让我去,我去就便是。”
有了要做的事,日子过的就快些。
到了月初,祁寒穿上赵立命人送来的官服,还有那出入翰林院的玉牌挂在腰间,用八抬大轿把祁寒送去了翰林院。
苏木苏方刚知晓时还有些不放心,他家主子怎么就当官了?还是翰林院那正五品的学士。
祁寒本人也没想到赵立一来就给他官复原职,这太张扬了,也不担心他那皇后知晓了会是哪般后果,祁寒都能想到皇后找上长生殿来的场景了。
只有夏春对此事毫不意外,她一脸欣慰的说:“公子,这都是你应得的。”
祁寒差点当场晕过去,他除了报应,哪有应得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到了翰林院门口,那满是被正气和被书卷气息笼罩的匾额,祁寒在门口盯着看了很久才进去,经过四方的庭院,走过一大段长廊,推开记忆里的那扇木门,看见熟悉的书架摆设,祁寒想这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
他自十七岁中举起便在这翰林院做学士了,他的起点本就比其他人高,他的恩师又在先皇面前提点过他几次,他就坐上了这正五品的位置。
当然还是靠他自己确有实力。
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又匆忙离开京城三年再回来,物事人不非,祁寒想到周世平,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真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