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看着祁寒的嘴一直在动,但一个字他都没听进去。
今晚皇上开心,留着他还单独喝了几杯,一边感叹他的成长,一边说到他故去的母妃。
赵立不想听又不能走,就只能埋头喝酒,喝到超过他的酒量了皇上才放他走。
赵立刚从战场下来,跟边疆的一场恶战持续了半月,那半月里他几乎没休息的时间,为了预防边疆时不时的突袭,盔甲穿身上就没脱过。
夜里跟刘志部署战略,白日里还得冲锋陷阵,入眼全是刀枪和尸体。偶尔大脑得空放松时,他想的不是他故去的母妃,竟然是那不知羞的小陪读。
赵立从小在水深无底的皇宫中长大,母妃走之前为他留好了退路,加上有周世平的庇护,他不争抢什么,也能安稳过完这一生。
有人把他推出来了,这也在母妃和老周的意料之中,所以安排了他自幼就瞒着所有人习武,他虽年纪不大,可武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被推的突然,赵立倒是没有过害怕,就是总在思考,他是不是真想要天下这一切。
崇高的地位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他才收起锋芒这么多年。
赵立已经失去了一个母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失去什么。
反正已经成了众望之举,赵立目前没别的退路,他想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战事紧张,走前虽在金銮殿拜托了老周,就是不知道小陪读做的怎么样,赵立得空时总这样想,又想到祁寒问自己的问题,不知道自己走之后他会不会去问别人。
每想到这,他又得骂祁寒一句不知羞!
他喝得晕乎回到寝宫里,却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那宫女恭敬地唤他“太子”,又向赵立解释了自己的身份,赵立才明白过来他父皇还给他送了这么个人来。
他当下烦躁无比,“夏春!”他把夏春叫来,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夏春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如实说:“祁公子说她是要跟您共寝的,不能委屈了她,就把人安排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