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觉得自己是醉了,这么多年,继他母妃去世之后,除了周世平,祁寒是第一个希望他能平安的人。
其他人都想他最好死去,或者得到最大的名利,没人在乎他的性命。
可是祁寒抄了半月的佛经,只因为想祈祷他可以平安。
赵立的心忽然强有力的跳动了一下,被某种情绪触动了。
他想他的小陪读真是太大胆了。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把那宫女安排在我的寝宫?”
祁寒一脸理所当然,“她是太子你的人啊。”
“我的人?”赵立看着祁寒,不知怎么唤了他一声名字,“祁子声,你是不是太大胆了?现在她睡过了的床,我是不会再碰了,既然你如此会安排,要不你再给本太子安排安排今晚我住哪儿?”
赵立很爱干净,爱到近乎疯狂的地步,平日里祁寒身上要是沾上一滴墨,他都得嫌弃一整天,逼着他换了衣服还得说上很久。
只是他那么爱干净的人,都能上得了战场,还在乎要跟他共寝之人睡过他的床吗?
不过这些祁寒都不敢说出口,他只能委曲求全道:“我不知道,我这床我睡过了。”
言外之意是他想不到别的地了。
赵立存心为难他:“那我就要睡这怎么办?”
祁寒诺诺道:“只要您不嫌弃自然是好的。”
赵立在桌上拍一下,定案道:“那就如此了。”说完他就自己宽了衣,接着上了祁寒的床,被褥里还有祁寒残留的余温。
祁寒有苦难言,他看着赵立把眼睛闭上,连自己睡哪儿都忘了问。
祁寒拿过先前盖在赵立身上的毯子搭在自己身上,可这天太冷了,夜里更是,祁寒坐在木椅上觉得屁股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