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当着云飞的面打开,里面放着几颗黄灿灿的杏干,他捡了一粒最大的给云飞,“这是皇上赏赐的,我同你分享,你要记得皇上的好,可以做到吗?”
这实在算不上要求,因为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云飞点点头说:“可以做到。”
祁寒看着他吃下,又被云飞缠着说了些他以前学习的趣事,其实学习这个过程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枯燥,祁寒也不例外。
他十六岁那年,赵立西下了半年,那半年祁寒一直在埋头苦读,要说趣事,一定是赵立从战场送回来的书信。
每月一封,几乎成了祁寒的期盼。
赵立说得不多,大多都是回报平安,让祁寒莫要挂念。
祁寒回信就很纠结,他什么都想与赵立说,又担心战事紧急他没空看,便捡着重点写,写到最后又是满满当当的一篇,他觉得不妥又拿了纸重写,字字斟酌,落笔还要思虑三分,可谓是极小心又珍重的。
他怕自己的纠结耽误了送信的人,每回都是提前写好了,等赵立派回来的士兵把信交给他,他便把自己的信同时交出去。
“皇上对子声哥哥可真好。”云飞感叹道。
“是啊,非常好。”
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还愿抽空写信给他。
祁寒摸了摸云飞的羊角,觉得可爱又多摸了几下,他说:“这么好的皇上,云飞一定要好好效忠的是不是?”
“是!”云飞肯定道,不过……“子声哥哥,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可是你流鼻血了……”
云飞话音刚落,一股血腥味的热流从鼻子喷涌而出,祁寒马上仰起头,守在他们身后的夏春赶紧拿着手帕过去给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