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本该早就来了,昨日刘志送她回长宁宫她才想起来,祁寒昏迷的这段时间刘志也常帮衬她,还有她在宫中这两年,也常常捎祁寒的消息给她,祁钰觉得过意不去,便打算绣条手绢给刘志。
这对学了十几年女红的祁钰来说再简单不过,只是那手绢上绣什么图案倒把她难住了。
以前她学的东西大多是取悦丈夫,女子向男子羞涩表达情意用的,可她只是单纯想感谢刘志,并没什么其他想法,那到底绣什么才好呢?
她临睡前就一直在想,到子时了才睡着,以至于今早起晚了也没想出个答案。
她匆匆赶去长生殿,见祁寒坐在那长亭里,他眼睛上覆着一条黑色绸带,一身素净的青衣,秋日的暖阳衬得他仿若置身云端里,跟尘世的喧嚣没有半分关系。
祁钰看得有些怔愣了,一时竟忘了往前走。
祁寒看不见之后,听觉和嗅觉就比之前灵敏些,祁钰还没靠近,他就唤了声,“阿姐。”
祁钰这才回过神,“怎么知道是我?”
阿兄也这样问过。
祁寒抿唇笑,跟祁钰解释,“你走路总是把重心放在脚尖,落地的声音都很小。”
这是祁钰从小被要求养成的习惯,张氏说女子家大跨步走路,难看。发出声音,难听。
所以便要求祁钰这样走路。
祁钰没想到他还会注意这些,走过去在祁寒身旁的位置坐下,关心道:“今日感觉如何?”
“挺好的。”祁寒道。
“那阿姐问你件事行吗?”
祁寒想不到她要问什么,“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