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道了别。
晚上关绪回来得很晚。
蒋轻棠百无聊赖,拿出自己在飞机上随手画的那幅画,展开,在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素描本,把画在一次性纸袋上的草稿往素描本上誊。
勾线更加细腻,除了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这回连脸上细微的神采都画出来了,头顶的狐狸耳朵也画的分毫毕现,嘴边噙着的浅笑,好像关绪就在眼前似的。
蒋轻棠心里不知看了关绪多少遍,即使没有对照,也能画得这么细,这么像。
在桌子上端坐几个小时,她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又趴到桌台前,准备完善最后的细节,关绪也在此时回来了。
蒋轻棠耳尖地听到了她开门的动静,放下笔,素描本一合,跳下来去迎接关绪。
“关姐姐,你回来啦!”她站在玄关边笑。
“嗯。”关绪摸摸她的头,“怎么还不睡觉?”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喝了不少酒,心里燥热,宴席刚散就脱了外套,衬衣扣子也解了好几颗。
玄关只有一盏顶灯,光线全从她的头顶上聚拢下来,关绪站在光下,衣袖卷到手肘,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有种危险的性感。
蒋轻棠把她胳膊上搭着的西装接过来,挂在衣架上,红着脸糯糯地说:“我想等你。”
狭小的玄关站两个人,变得异常拥挤,关绪撑着柜子换鞋,没注意把蒋轻棠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与墙角里。
微醺之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况且蒋轻棠软软的嗓音,听起来温顺黏人,关绪闻言一顿,低头看蒋轻棠,眼睛亮的惊人。
蒋轻棠像一只调入陷阱的小动物,背后抵着墙角,退无可退,呼吸间被关绪身上的酒味笼罩,下意识地抓住关绪的手臂。
逼仄的空间,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