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烈,甚至比关绪喝醉酒的那次还烈。
蒋轻棠从未认识过这样的关绪,凶狠得像野兽,蒋轻棠没有反抗的余地,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了,等关绪松开她的时候,她口腔都是麻的,舌头上密集的刺痛,像小针在扎。
蒋轻棠睁大眼睛,呆住了。
内心居然有点胆怯。
原来接吻也会痛。
她才意识到这件事。
她们从前的亲吻,感觉都太好,温温柔柔,就像掉进蜜罐里一样,那么舒服,让蒋轻棠觉得自己被宠爱着,怎么亲都亲不够。
她的经验太浅,竟然不知道原来接吻也能这么狠,压抑了过久的爆发、饿极了的啃食,穷凶极恶,让人害怕。
不像接吻,更像掠夺。
而关绪像一只饿极了的狮子,磨着利牙想咬在她喉管上。
突然,关绪借由月光看清了蒋轻棠瞪大的眼睛。
乌黑圆润的眼珠,放大了的瞳孔,深处的惧意一丝没漏,全被关绪看在眼里。
关绪的心跳骤停了一下,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心中几近爆发的火瞬间全熄了,一片冰凉,也没能再继续下去。
内心深处那点经久不散的慌恐与异样也霎时间清明起来,看清了模样。
夜晚的风毫无预兆地冷了,蒋轻棠肩膀缩了缩。
关绪背对着窗,周身笼着一圈朦胧的冰凉色,整张脸隐匿在黑暗里,蒋轻棠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瞧见她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