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拐进通往厕所的走廊,蒋轻棠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之前听到过。
离得很近,估计一拐弯就能撞上。
蒋轻棠脚步一顿,犹豫着该不该过去。
又听见一个男人蛮不在乎的嗤笑声,“我警告你多少回了不要惹蒋轻棠?你偏不信,这会儿惹出祸来知道怕了?告诉你吧,求我也没用,要是因为别的原因被退学,我兴许还能帮你活动活动,可你的退学通知书是关绪施压,校方才签下来的,蒋轻棠铁了心要整你,把关绪都搬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现在关绪在津岭城如日中天,除了徐家谁还敢惹?”
这个男人的声音也有几分耳熟,又提到了蒋轻棠和关绪的名字,蒋轻棠莫名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更不敢过去了。
这个体育场很大,厕所也是左右个一个,蒋轻棠转身想去相反方向的另外一间,只听女人又道:“我……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出口气么!蒋轻棠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仗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跟朵白莲花似的,我看了就作呕!她把老师你害得这么惨,我想替你教训她怎么了!”
“就你?”男人更不屑,“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总之被退学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祸,我也早警告过你,你要还想要一条生路,就去求蒋轻棠,她去关绪枕头边吹吹风,或许还有一点转机,现在除她之外谁都救不了你。”
“咱俩的关系到此结束,你以后也别来联系我了。”
女生明显不忿,急躁起来,“郑睿明你什么意思?你打算把我玩完了就扔?你当我是傻子么?”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玩?你不是自愿的么?当初是谁主动往我床上爬?”
走廊里面的人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蒋轻棠皱着眉,想起来。
郑睿明,是她几个月前在津岭大学上课时的老师。
外表看上去挺斯文的,戴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模样,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粗鄙,说出来的那些话完全不该从一个老师嘴里出来。
“不是你把我灌醉了我会往你床上爬?”女生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刺人耳膜,“你睡腻了就想甩了我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以为你睡了我这么多回我会一点证据都不留下?今天你不帮我,明天咱俩的床、照就会发到津岭大学的论坛上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