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还在脱水,蒋轻棠却听到了外面滴滴答答的水声,问了句:“什么声音?”跟着声音一路找到阳台,抬头,发现了滴水的源头。
自己那两件贴身的小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关绪洗了,已经晾上了。
三角和半圆形布料分别撑在衣架上晃荡,蒋轻棠一看,脸就红了,“关姐姐,你怎么能帮我洗那个……”
“怎么不能?”关绪笑吟吟地反问,道:“不就帮媳妇洗个裤头么?”
“别……别说啦!”蒋轻棠不懂她怎么能说得那么直白坦荡,羞得眼神乱飘。
关绪戏谑,“没关系,多洗几次就不羞了。”
……
周五是军训最后一天。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辛苦有,乐呵的趣事也不少,白白嫩嫩的大一新生经过一个月的风吹日晒,都黑了不少,只有蒋轻棠还和一个月前一样白白嫩嫩,站在军训队伍里,虽然戴着帽子,只露出一个下巴,依然足够吸引人眼球。
有些戴眼镜的同学更有意思,脸晒得黢黑,眼镜架遮住的那截却是白的,一摘眼镜,太阳穴旁两段白,跟画上去似的,惹来不少嘲笑。
蒋轻棠属于没被选进阅兵队伍里的“老弱残兵”,但阅兵仪式还是得出席,必须军容整齐参加阅兵仪式,仪式结束后是和教官的全班聚餐。
不参加阅兵的大一新生只用早上集合一次,点到后就能去观众席休息。
阅兵前的准备时间很长,规定早上七点必须全体到体育场集合,迟到一秒都不行,所以蒋轻棠周四晚上没回去,在宿舍过夜。
蒋轻棠问关绪来不来,关绪玩笑道:“我老婆都没参加表演,我去干什么?不去不去。”
蒋轻棠纠正她:“不是表演,是阅兵。”不过也没强求她一定来。
但关绪还是推了第二天的工作去捧场了。
蒋轻棠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座位在哪里,关绪还是准确地走到了她们班所在的观众席那片,轻松在一片绿色的迷彩年轻人中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