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巧也不知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思偷偷给蒋轻棠送吃的,只是她又一次在监控室里看到了蒋轻棠的反抗,即使身处这样的境地,也没向郑睿明投降,身为阶下囚还能让郑睿明吃苦头,宋巧巧更觉得郑睿明不如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好的,其实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再加上这几日周蕾也住在他们这里,郑睿明被周蕾攥着把柄,对周蕾点头哈腰,跟个狗腿子似的,宋巧巧心里替自己一万个不值,想她害怕郑睿明些什么,郑睿明又值得什么,对蒋轻棠的反抗竟然生出一丝敬意,于心不忍,趁着郑睿明不在,悄悄给蒋轻棠送了点吃的。
宋巧巧从地下室里出来时,一路都在想,要是当年,自己对郑睿明,有蒋轻棠半分反抗的勇气,她的人生会不会也大不一样呢?
不用肚子里揣着个老男人的种,窝在这破地方提心吊胆,像所有同龄人一样念大学,遇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谈一场真正的恋爱,而不是自我催眠,努力告诉自己:我是真心实意喜欢郑睿明,所以心甘情愿替他生孩子,哪怕没名没分都行。
越看着蒋轻棠的反抗,宋巧巧的自欺欺人越难以为继,直到今天,她再也没法骗自己说她对郑睿明是爱情。
郑睿明的手指被缝了几十针,回来时余怒未消,自己不敢去惹蒋轻棠,就命令宋巧巧去把蒋轻棠清洗干净,顺便送点饭过去,在饭里掺几粒安=眠=药,送到他床上来。
“你想干什么?”宋巧巧面上镇定,心里已经警惕起来。
郑睿明蔑着她假笑:“还能干什么?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来问我?”
当年宋巧巧也是被郑睿明用几粒迷=药弄上了床,以至于走到现在的困境中来,毁了一辈子。
“你又想干这事?”宋巧巧觉得自己骨头发冷,当时的悲愤全涌上心头,“她可是关绪的人,你就不怕关绪要你死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郑睿明笑得猖狂,“等关绪能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她老婆=操=了八百回了,她就是亲手杀了我又能怎么着?还不是被我睡了她老婆。”
郑睿明觉得今天宋巧巧有点怪,不过他手上麻药劲儿刚过,现在正疼,就一门心思要报复蒋轻棠,没工夫揣测宋巧巧的心理,不耐烦地催促她:“还不快去!记得把蒋轻棠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地再弄上我的床,药多喂几粒,别让她半途醒了!”
就现在蒋轻棠这又脏又臭的模样,让郑睿明上他都难以下嘴。
宋巧巧手在背后捏出了血,应了一声,退出去,带上门的时候,正巧和刚要进来的周蕾打了个照面。
“干嘛去?”周蕾没好气地拦住她。
“给蒋轻棠洗澡。”
“郑睿明让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