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
她可以骗任何人,但不能骗先生,姑母待她有养育之恩,先生待她则是有教化之德,而且若是她真的考取女官,以后的路也必定凶险万分,自己一旦出事恐怕会连累到已经致仕的先生。
先生一身正气,若为她担了恶名,她又怎能心安?
苏竞晚突然就有些气馁。
用功读书又如何?
满腹经纶又如何?
一个罪臣之女的身份注定她与女官考试无缘!
她这边想着事,忽然听见远处的衙门传来一阵喧哗。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啊……”
少女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苏竞晚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听着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故还是循着声音鬼使神差般地挤进了衙门。
只见衙门大堂外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百姓,怪不得她今日走在大街上觉得冷清了些,原来都来这看热闹了。
“让让了啊,让让了啊,犯人入狱,闲人勿扰……”
几个衙役开道,中间还围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只见那少女双眼红肿,脸上布满泪痕,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
少女用力拉扯旁边的衙役,努力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