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瞧瞧你孙女这篇。”
嘉明帝指了指旁边那张卷子。
郑阁老恭敬道:“不必了,铃音的文章一回去便誊写给臣看了,在臣看来,虽然说理还算流畅,但是太过中规中矩,在立意上远不及这篇。”
“哦?”
嘉明帝轻笑一声,“可是石远青和杨平可是力荐你孙女那篇为状元的。”
郑阁老吓得连忙跪下,颤颤巍巍道:“女官考试乃圣上选拔人才之举,臣绝无也绝不敢暗中授意。”
嘉明帝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起来吧,石远青和杨平那两个老顽固,别说你了,便是朕也不一定能授意得了他们,这不,朕说要点苏竞晚为状元,他们还不服气呢!”
“说什么苏竞晚会试和殿试的文章风格大相径庭,摆明有揣测考官喜好的嫌疑,见风使舵,见缝插针,实非清流正派之人……”
说罢又看向郑阁老,“此事郑卿怎么看?”
郑阁老小心翼翼道:“臣以为石大人和杨大人所说……也不无道理……”
嘉明帝斜睨了郑阁老一眼。
“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绝无挟私之意,其实臣身为内阁重臣,也本不愿让铃音参加此次考试,但那孩子要强,臣也拗不过她。”
“至于与陆家的婚事,全是臣的儿媳妇与陆夫人商量的,臣也不知陆家和苏家原来早就有过婚约,后来又单方面退了亲事,臣知晓此事后已经出面回绝了陆家,还请圣上明鉴。”
郑阁老知道嘉明帝一向多疑,见状便主动解释道。
嘉明帝哈哈一笑,随口道:“朕还不知道你吗?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和个小丫头过不去,瞧把你急的!”
“至于这苏竞晚也确实如你们所说,头脑灵活了一些,不过朕还就喜欢她这一点,更何况她还破了萦州的案子,为无辜者洗刷了冤屈,使真凶落网,死者瞑目,是个有实干的。”
“圣上所言甚是,臣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