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晚说着便向周钰重重地作了一个揖。
“阿晚言重了,我不过是帮你看了几篇文章,还是你天资聪颖,才能得圣上赏识啊!”
“若你真的要谢,也该谢那教了你四年的先生,我又怎好抢了他的功劳?”
周钰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苏竞晚徐徐道:“先生要谢,伯父也要谢,两位都是晚辈前行的指路明灯,缺一不可,断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周钰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推辞。
“翰林院比起其他衙门,倒也没有那么多是非,只是院里有几位老学士,当初圣上执意要举行女官考试时,他们便颇为反对,如今你进去了,怕是给不了你什么好脸色。”
“他们资历老,年岁大,你刚进去,轻易也不好与他们起冲突,所以怕是要受些委屈。”
从苏竞晚打算考取女官的那一日,这些就早已想好了,比起父亲被斩,苏家被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多谢伯父提醒,若连这些都受不了,晚辈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回萦州了。”
“好,就是要有这个决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周钰颇为欣赏地看着苏竞晚,眼中的肯定又多了两分。
苏竞晚回到苏府时已经傍晚了,门口的长寿和万福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礼。
苏竞晚点点头向府内走去,刚进院子便看到一群匠人进进出出的。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立在一旁的冬笋,“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被授了官,严管事便找了人将东边屋子的墙好好粉刷了下,以前还以为是暂住,就凑活了些,现下要在京城定居,自然马虎不得。”
冬笋扬起唇畔,整个人喜气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