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晚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将浅绯色的五品官服交给冬瓜,准备明日便去礼部报到。
毕竟在翰林院待了快一年,虽说现在要走了,苏竞晚还是决定和周钰打声招呼,于是用过午饭便向周府去了。
苏竞晚到周府时,周钰正在逗着廊下的黄鹂鸟。
她走上前去,拱了拱手,恭敬地喊了声:“伯父。”
“阿晚来了啊!”
周钰一边逗鸟,一边随意和苏竞晚搭着话,“今个儿天气好,我便把它们带出来晒晒太阳,怎么样?伯父的鸟养得不错吧!”
两只黄鹂羽色艳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金光闪闪,夺人眼球,叫声也是婉转动听。若说有什么不足,大抵就是这两只黄鹂被周钰养得也太圆了些,活像两只小绒球。
不过这话苏竞晚可不敢说,只笑着应道:“很不错。”
周钰哈哈一笑,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它们在笼子里,每日都有人投喂,又没有天敌,时不时跟着主人出来晒晒太阳,看看花草,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这体型自然也珠圆玉润起来。”
说到这里,周钰将目光从笼子上移开,捋了捋胡须,“我本想着让你在翰林院多待两年磨磨性子,我也好护着你些,想不到你的调令这么快就下来了。”
“虽说有些惊讶,但我早知你非池中物,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现在你得圣上看重,更要抓住机会,努力上进才是,只是礼部不比我这里,你以后凡事都要小心。”
周钰身为翰林院院首,自然一早便收到了苏竞晚调任礼部的消息,对此苏竞晚并不惊讶,又听周钰这般细心嘱咐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多谢伯父指点。”
周钰看苏竞晚面容肃穆,又宽慰道:“礼部尚书姜鸣年纪大了已经很少理事,前些日子听说又因母亲病重向衙门告了假,现在主要是右侍郎石远青在管事,石远青这个人虽说古板了些,但为人坦荡,行事磊落,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苏竞晚自然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