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云打了个寒颤,努力回想,良久后才道:“有个银楼经常给姐夫写信。”
“银楼?”苏竞晚面带疑惑。
胡庆云点点头,“对,没错,就是银楼,每次管家说银楼那边来信了,姐夫就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去书房看信,虽然管家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哪里的银楼?”苏竞晚的问道。
胡庆云皱皱眉,似在回想什么,“京里的,我当时还很高兴,以为我那勤俭朴素的姐夫终于开了窍,在外边置了产业,兴冲冲地跑去问,结果说是京里朋友开的银楼,怕歹人闹事,想让他在京中帮忙找个人照顾。”
那也不用经常写信啊!
苏竞晚微微思忖,“可知道那家银楼叫什么名字?”
“翠和祥,听说是皇商曾家在京城开的分店,没想到我姐夫在曾家也有朋友。”
苏竞晚听到这个名字时,突然愣了一下,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向外面走去。
她没有出去,而是径直向最里面的牢房走去。
狱卒本想阻拦,但见来人是她恭敬行过礼后便让到了一旁。
“不知高大人在这里过的可好?”
苏竞晚嘴角带笑,神色从容,哪里还有刚才的慌张模样。
高尧靠坐在墙角,眉眼间略显疲惫,却还偏要逞强,“你来做什么?我证不言情大不了就是个流放,可是你爹已经死了,还有你娘你弟弟,怎么说也是我赚了不是?”
苏竞晚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恨不得当场将高尧大卸八块,面上却故作轻松,“高大人说的不错,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我伯父要我联络言官御史细数高大人的罪状,数罪并罚,如此高大人可没这么容易逃脱了!”
“你伯父?”高尧面有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