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转过身,避开了他的视线。
何必再看呢?
从这一刻……
不,从六年前,他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书信一般是每年一封,只在三个时间点比较频繁,一次是七年前江梁坝修建时,一次是六年前家父出事时,还有一次是上个月我去江南时。”
“我猜第一次是因为陆尚书要和余大人商议如何偷工减料贪污公款,第二次可能是因为家父察觉到了什么或者你们以为家父察觉到了什么,商量着要如何杀他灭口,第三次大概是陆尚书提醒余大人要堤防我。”苏竞晚缓缓说道。
陆正修表情淡然,不甚在意,“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我不过是和余大人通过几封信,其他的我都不会承认。”
苏竞晚向门外的宋彬蔚使了个眼色。
片刻后,高尧被带了上来。
“陆正修你这个王八蛋,说好了此事我替你担着,你想办法帮我减刑,结果你却要联合御史置我于死地,想杀我灭口,你这个无耻小人……”
高尧一见陆正修就像发了疯的狮子般对陆正修拳打脚踢,旁边的衙役是想拦也拦不住。
陆正修眉头紧皱,掸了掸被他弄脏的衣摆,呵斥道:“我什么时候做这些事了?”
高尧见他表情不像作伪,突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恶狠狠地看向苏竞晚。
“你竟敢诈我!”
“兵不厌诈!”
苏竞晚微微笑着,“高大人此时想通已是迟了,倒不如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主动指认陆尚书的恶行,说不定还可以减刑,再说他是主犯,你不过是从犯,本就没有你替他担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