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他竟然自己睡了?”老太太不可思议,儿子的暴躁与整夜的失眠不无关系啊!
“是啊,属下也有点想哭。”
“你说他和那个小长工摘了一上午的桃子?”
“是。”
“什么桃子?”
“就咱家庄子上的,去年您吃着好吃一口气吃了八个后来肚子疼半夜召太医那个桃子。”
“”老太太突然觉得肠道一阵通畅,不只是想到了那次惨烈的肠胃炎,还是儿子难得好转心情好,这会儿一言不发地去茅厕了。
大将军府上下今夜难得全部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熊孟自然醒,一醒来便觉得心中不悦,不砸点什么东西就不舒服,他皱着眉头,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那奇毒的常见效用,心中不免一阵烦闷。
这才好了一天,怎么就又发作了呢。
他出了门,看着自家院子的天空,只感觉到一阵憋闷,怎么夏天就好像不进自己家门呢,为什么这里除了热没有花香,没有鸟叫,没有清甜的果子,没有如花的笑颜。
就好像心里空空一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呢?
属下见他醒了,端来一盘桃子,是想着他昨日自己运回来的,一定会喜欢。
熊孟盯着那盘水灵的蜜桃看了半天,想起甄恬那小子挤眉弄眼说大将军比较可怜,吃不到现摘的的模样,终于发现不是夏天没有来他家,而是那个如同夏日烈阳的人不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