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季礼之几乎是冲进来的,他被崔言钰带到南镇抚司还以为要被下诏狱了,哪成想在房门外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急切道:“季家自来一辈只能有一人进入官场,到我这一辈,定的人是我兄长,我只是个嫡次子!”
“我自小没有我兄长惊艳绝伦,季家有他一个就够了,公主,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我不喜诗词歌赋,我不爱做官,我就喜欢看话本、打马球,我没有远大的志向,能娶到公主做你的驸马,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公主,你就是为了这从顺天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程平格从他突然进来就已经懵了,再听到他这番几近表白的话,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她固执反驳:“可你本身才能不比兄长低!”
季礼之道:“但我不爱那些,我只想陪在公主身边。”
“你,你说什么呢。”程平格再次低下头去,脸颊绯红。
“好了,”卫阿嫱拍拍手撵人道,“要想去圆房,应天府有皇家园林,我让人带你们去,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们过去了。”
“卫同知!”
将两个小的赶走,崔言钰进来为卫阿嫱揉肩,看她神色倦怠,问道:“累了?”
卫阿嫱靠在他肩上,眸子半眯半闭,“最新的武器设计出来了,你一会儿安排人告知给陛下,然后我要休假,去帮忙阿姐的婚事。”
崔言钰酸酸道,“你阿姐的婚事这么上心,我跟你说再补办一个婚礼,你就左推右阻嫌麻烦。”
她往他下巴上印上一吻,摸着他的喉结道:“都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用一个华丽的婚礼替换掉我脑中的顺天婚礼,它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虽然简陋,但那场婚礼是在她前路未卜时,他对她感情的最好回答,她与他因其有了一个家。
崔言钰长叹一口气,他能如何,还不是顺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道:“你就是爱操心,安思文好不容易调到应天府,可以迎娶你阿姐,那是事事亲力亲为,一定要做到最好,哪里还有你插手的地方。”
“据我所知,他们的新房,每一处都是他亲手布置的,就连需要你阿姐绣的嫁衣,他都怕你阿姐累到,请人专门绣制,你想帮忙,也得看他乐不乐意。”
卫阿嫱闻言冷笑:“我给他帮忙他还那么多事,那是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