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坤靠在一辆轿车边上吸烟,时不时和边上的钱江海说些什么,扬眉低笑,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钱江海一脸烦躁,说道:“你还笑得出来,这倒的什么霉运。莫名其妙怎么就萎了!”
裴邺坤被这晨光照出一身虚汗,却觉得挺舒服的,说:“得了,你再踢车轮都要被你踢爆了,再等会,拖车一会就来。”
“你不急?不是说一点的火车吗?”
“嘁,错过了就再买下一趟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钱江海说:“那人错过了,也换下一个?”
裴邺坤抬起眼皮看他,钱江海往李蔓的方向努努嘴,李蔓正在路边挑水果,背影纤细窈窕。
钱江海不知道裴邺坤和李蔓到底怎么了,但就这几天裴邺坤那个状态,他敢拿结婚证打赌,这两人闹掰了。
你有见过婚礼上比新郎醉的更死的吗,他见过,那就是裴邺坤。
好家伙,睡了整整两天,婚礼宾客都散了,他和纪舒灵留下处理后续,所有房都退了,只有他的没退,怎么都叫不醒他。
第三天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猩红的被泼了红油漆,浑身的酒味,客房服务都是捂着鼻子进去的。
他算着离蜜月还有十来天,也就好好陪了陪这位兄弟,问他到底怎么了,死活也不说,醉意当头也只不过蹦出一句:你真有种。
裴邺坤死死的盯着李蔓的背影看,嘴角淡薄的笑意渐渐被扯平。
钱江海说:“虽然不知道你俩怎么了,但你们那点小九九兄弟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小蔓对你也有意思吧,既然这么喜欢,吵架了就去哄哄,你不是少女杀手嘛,这会搞不定了?还整天借酒消愁,像个样?”
裴邺坤斜睨他一眼,背过身不再看李蔓,沉默不语,只是烟抽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