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个人跳了井,他只来得及抓住那只鞋。
宋夫人因为那只鞋露出破绽。她的陈年往事怕是祸根,今日之死乃是报应。谢秋珩垂眸片刻,挽起袖子从京口把尸体拽上来。
泡在水里的尸体白的吓人,胸口那处破烂,看样子是有利器刺入,因而毙命。死后抛尸,这般做法或有两人,一是宋老爷,二是荀秀丈夫背后之人。
他把尸体翻转,肢体便开始松松软软分解开了,腿是腿,头是头,血腥恶臭都扑面而来。谢秋珩微微蹙眉。
手段残忍,在谢秋珩跟林春生不在时下手,宋老爷哪有这样的手段?
这边谢秋珩在沉思,那边林春生就有点吃不消了,两个男人一个被打的跟滩烂肉一样,另一个脸黑的要死。
她这时心情极度郁闷。
宋老爷这顶绿帽子怕是要戴实。她面前这个男人暂且就叫他赖皮货,爆了很多猛料,简直就是要气死宋老爷。
自家老婆年轻出轨,儿子女儿都不是他的,他还辛辛苦苦为人养孩子。自己的娃死了,死了还不得安生叫人养成鬼婴。至于宋夫人,应该是宋老爷杀了。如今下乡,杀了也不犯法,妇人出轨,怎么着都是一个死。
谢秋珩回来时就见林春生扶额,一个人站在树下。
“师父咱们还是接了钱走罢。”他说道。
林春生懵了几秒,抬眼看着自己的便宜徒弟,看他面色沉重,心里咯噔一下,试探道:“是不是这里头水很深?”
谢秋珩也不打算瞒她,便一五一十说道:“徒儿方才在井边发现宋夫人同她的丫鬟皆已死,尸体分解,死状可怖。宋老爷便只是杀人,并不会恶心人。宋老爷自己这里,那个男人也是不简单。
徒儿怕当行不够惹祸上身,还是尽早抽身离去罢。”
谢秋珩很现实,林春生听在耳里接受的极快。
她从袖子里把银票拿出来,亮在便宜徒弟面前,舔了舔干燥的唇思前想后终于说出一句崩人设的话:“为师也觉得你这想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