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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震惊,艺高人胆大说的怕就是他了,也难怪会有小瑕疵。就是谢秋珩目前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抽一个人的神思就很废力。便宜徒弟这回答应他们其实也存了学习的想法,毕竟原主没干过这事,记在书上的都是理论东西。

“去看看。”子微道人挥了自己的尘尾,三个人即刻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谢秋珩,一身白色道袍盛了月华,姿容如玉。他仿佛没有看到这三个人,正用井水打湿自己的帕子,慢慢擦拭自己的剑。动作轻缓,温柔细致,仿若对着心爱的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透着一点点的诡异。

“阿珩?”林春生尝试喊了一声。

若真是他本人,应当是听得见,不过未见他回头,子微道人忽摁住了林春生的肩膀:“不是他,是他神思里的记忆。”

“林道长怎不在?”宋怀秋从树上揪了一个鬼脑袋下来当球踩,句句诛心,眼角带笑,对她道,“你师徒二人本该在一起,林道长那夜做什么?”

林春生总不能跟他说大实话,什么自己害怕躲屋里睡觉之类的。“我在房里等着。”林春生答的模棱两可。

宋怀秋的神情明面上瞧不出什么异样,可林春生总觉他眼底有一丝丝的怀疑。

她这个假道士扮着可真难qwq

“来了。”子微道人一句提醒使得两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谢秋珩身前的井上。

只见那里的头发若海藻,谢秋珩见了却若无睹,依旧在擦自己的剑,剑身如镜,照出他俊秀的眉眼,唇轻轻吻上去,随后收剑入鞘。未几人陡然站了起来,盯着那井竟伸手摸了上去。

子微道人咦了一声,道:“他怎么胆子如此大?”

林春生不懂,干看着装自己也很懂的样子,不理会一边宋怀秋那□□裸的打量。

宋怀秋:“怎么了?”

“他这是强入了邪物的神识当中,跟抽神思相比,简单却风险大。若一个人心无杂念,至善至纯倒也无妨,可人生下来浸染了这世间烟尘气,如何能保持一颗至善至纯的心呢?”子微道人解释。

三个人当做旁观者,单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容,无法窥探至下一层,忽地他睁开眼。墨玉眼眸生了极重的戾气,少年紧缩了眉头,半晌揪着井里的头发往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