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谢秋珩表情不变,手戳了戳她的袖子,用稚嫩的童声问道:“什么是假的?”

“如果你是假的,那么我便是假的。”林春生把他推开,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发现自己还是早上穿的那一身。

她坚信这跟神思是一样的,可能是子微道人那儿出了一点小问题,抽多了谢秋珩的神思,刚刚将她丢到了小时候他的记忆里。

月色朦胧,星河清浅。

“对不住。”林春生脑壳疼,抓着他的小肩膀,使个劲儿地晃了晃,又扯扯脸皮,“你现下是什么感觉?”

谢秋珩:“头晕。”

“有没有想打我的感觉?”林春生问,想要求证一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谢秋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细长的眼睫扇动着,月色下脸上带着点婴儿肥,奶声奶气道:“阿珩怎么敢打师父?”

这个女扮男装的道士瞧着有些许的不正常,或许是因为激动,脸色涨红了,眼里不掩饰,俱是恐慌。像是被人误关进笼子里,在想方设法求救。

“那你想不想打我?”

谢秋珩摇摇头,手放在她额头上,判断她是不是脑子热坏了。此情此景,当真给人一种错觉,就如她过去做的那些梦,道不清说不明,玄之又玄。

“你想打我那就打罢。”林春生叹息之后凑近了把眼睛闭上。

十一岁的谢秋珩眸光微动,半晌手从她的额头移了下来。指尖轻轻点在了她的鼻尖上,动作小心翼翼的。

“你真的是我师父吗?”他盯着林春生的脸,声音变得轻缓。

“你说我是什么那我就是什么。”林春生睁开眼睛,想到了在谢秋珩神思里看到的那一幕,便问,“那你说我是什么?”

他便捧着她的脸,细细看过后慢慢笑了,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嘴里却道:“该不会是哪儿夺了我师父舍的妖怪罢?”

林春生眨了几下眼睛,视线对上他的,察觉不到一丝的逼迫,但可能他说的太像真相了,不觉还是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