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父讲不出来怎么办?”林春生有危机感,当学生的体会更深了。
“我是你师父。”她笃定道,前一秒还是严肃的,见不起作用后一秒就屈服了,“阿珩,明儿晚上吃饭的时候罢。”
谢秋珩较真起来是真的较真,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她学,便一点也不肯放松。
“明儿晚上要将明儿的东西。师父千万不要拖。师祖当年可是因为这事没少骂过师父跟我呢。”
林春生见状只好问:“阿珩,小野猪为什么要放到驴棚?”
“师父这一个月若是全都将我说的做好了,等它肥了就给杀了。”谢秋珩边走边道,而后到地了把小野猪轻轻放在七窍边上。
七窍这头驴起初还对它吼了几声,被谢秋珩一瞪,顿时乖巧许多。
“为师总觉得七窍像是阿珩孙子,你看为师瞪他就不顶用。”林春生有些不满。那头驴子对着谢秋珩就是有灵性的,对着她就是野。
谢秋珩道士笑了笑,把她拉走:“师父以后也可以找一找,世间万物都是有灵的。再说七窍也只是驴,要它顶用做什么?师父若是把道术学个一般那才是顶用。”
林春生抿了抿唇,默不作声把他推开一个人去房里背笔记。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两个月,天气回暖,道袍都换了料子,林春生对道术终于从彻彻底底的门外汉变为一个刚摸到门槛的人。
山上寂静,春一暖山都绿了一遍。
这个时节也有人上山,这回终于不是捉妖除鬼这事了。原来是一些富贵人家来游山玩水。不知谁推荐的三清山,这帮人就上山来了。
三清观的位置不是很显眼,林春生在道观睡觉时被贵人们的丝竹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把门推开,听到了这些人在吟诗作赋。顿时灵台清明。
她文言文本就差的要死,这些天学道术,那些咒语有的极长极拗口,背的她都要结巴。那些没有图,差不多算理论类的书还没标点,看的她欲生欲死qwq,谢秋珩后来看她的眼神都不对。
好歹她是个有文化的,一次穿到这么个陌生地界居然成了半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