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师父是个女人。”

空气一瞬间似乎就凝滞了。

他诧异地抬头看着这个贵公子模样的男人,那一双眼眸不笑也含情,心思展现出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秋珩呼吸微乱,半晌道:“她是出家人。”

宋怀秋漫不经心笑,音调拖得好长:“哦。”

敷衍至极。

……

这日傍晚,青城晚霞铺了半边天。

穿着道袍的林春生被他塞到车上,谢秋珩出了那道大门脸顿时沉了下来。察觉到被人跟踪便眼神一暗,故意地拐了几个弯藏在一处小角落里。

之前碰瓷的小姑娘跟丢了,暴露在谢秋珩的视野里。

他坐在那儿,好半天一个石子偷偷砸过去,见她骂骂咧咧地往旁走去,戾气才慢慢平息。他似乎愈发地要到失控边缘。

最初是在槐桂村,再到她摔了梅瓶昏睡时,到如今知晓宋怀秋已明了她是个女人一事。

日光绚烂。

谢秋珩捂着胸口,深知不对,但念及先前想要杀人的念头,又一惊,他本不该如此。师祖道,人若有了执念,似乎就是无药可救了。执念跟欲念两者不尽相同,谢秋珩说不清心里最深的那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想跟她回山上,守着道观,还是守在她身边。

这时林春生探头:“你怎么不走了?”

她穿着道袍,懵懂无知地问他,殊不知他有多么的危险。

谢秋珩便微微笑着,见那一抹雪色的衣领,手伸过去替她抚平褶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摁在了脖颈一侧,似乎能感受到血管下跳动的血液。